045 琴笛合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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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了,佳人归去,公子也没了继续吹奏的雅兴,默默地望着那无月的星空,良久,才转身离开。
飞雪似是听懂了,又似是什么都没懂,只见她默默地站了片刻,脸上的表情越发平静柔和,直到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温柔,才又举步朝前走去。
荣公子握紧了拳头,上前两步,深情地望着她的背影,眼中充满怜惜与坚定:“在下只想告诉姐,无论姐遇到什么事,都要记得,你永远都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
飞雪停下了脚步,并不回头,只是冷漠疏离地问:“不知公子还有何事?”
荣公子望着她孤寂冷漠的背影,心痛如绞,慢慢地握紧了那只含泪的手:“姐,请留步!”
飞雪默默地转身向前走去,她的脚步无力而缓慢,仿佛刚才那首曲子已用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飞雪用手擦净脸上的泪痕,平静地道:“是啊,我也该离开了。这片世外仙源,从来就不属于我。”声音空洞、孤寂,仿佛话人的心灵早已枯萎腐朽,早已荒芜万年。
荣公子上前一步,伸手接住那滴泪,捧到眼前,望着那一片晶莹,荣公子满怀感激,轻声问道:“明天,你便会离开吧?”
一滴清泪滑过飞雪如月光般光滑皎洁的脸庞,寂静无声。
“是啊,梅花落尽,舞者离去,唯余冷月无声,清辉洒满大地。”荣公子仍望着飞雪,眼含伤痛,“花有灵,人有情,唯有那一轮明月,千年不变,万年不朽,从不因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沧桑巨变而有一丝伤怀,永远只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演绎着它自己的阴晴圆缺。”
“不,其实……什么都没有。”飞雪轻轻摇头,眼睛看向浩渺苍穹。
“伤逝。”
飞雪也站起身来,望着这个俊逸不似凡人的上天宠儿,人间贵公子:“荣公子听出什么来了?”
许久,荣公子转身望着眼前这个明净祥和、满身清华的女子,脸上带着极柔的笑容:“飞雪姐,志向高洁。”
也许是这景太美,也许是这夜太静,也许……也许是这人生实在太苦,难得安宁,他们控制不住,放纵了自己一次。
然奏曲之人却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曲尽了。
花尽,舞停,万亩梅林,只有冷香如故,冷月无声。
梅花即将凋尽,花雨也稀稀落落,唯余地上那柔软凄美的花毯,还在传颂着它曾经的壮美。女子褪去绣鞋,在月光下,在花林中,尽情地舞着,为那逝去的美丽祭奠。
登楼远观,素衣女子站在窗前,望着那梅林在春风的催促下,万片雪白飞落枝头,化作漫天飞雪,缠绵悱恻,飘飘荡荡,梅香淡远。
一素衣女子缓步在梅林之中,赏着那梅花似雪,闻着那梅香冰人,听着清风吹过万花枝头,不留一点儿痕迹,只余片片梅瓣坠落污泥。
梅花被称为花中最清,花朵清雅秀美,花枝清俊高洁,花香清悠彻骨,花韵清奇冷傲。
玉笛吹出寒梅朵朵,古琴奏出梅韵清清。
他二人虽是初见,却早已是相知相识。
技艺需要磨练,心之曲需要的却是心灵的契合。
初次合奏,二人却无丝毫的生涩、不协调,因为他们都是在用心奏曲。
笛音清越,古琴悠悠,清丽婉转,缠绵悱恻。
飞雪望着他的背影,笑的温柔,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荣公子听她答应,也是一喜,转身去屋中取琴。
飞雪听了这话,心中一动,转身望着漆黑一片的湖面,想象着山谷中白天的清悠,夜晚的静美,不由展颜一笑,柔声道:“好啊!”
片刻,荣公子又收整了心情,提议道:“不知飞雪姐有没有兴致合奏一曲?我这里收着一架古琴,可否请姐为我试一下音?”
荣公子望着她这个样子,有几分失落,还有几分莫名的悔恨。
飞雪转过身来,低着头,平静地:“原来如此。”
荣公子望着她,诚恳地点点头。
飞雪似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失落,还有一分隐藏的难堪:“你是这么认为的?”
荣公子有几分失落,又有几分侥幸,极力地鼓动飞雪:“既然不喜欢,便无需勉强自己。赶快离开吧,否则等待你的只有不堪与痛苦。”着,又转身望着漫天星辰,故作高深:“梦中的事物,还是留在梦中最美。”
飞雪转过身来,看到荣公子,认真答道:“想逃。我见到人后,无时无刻不想逃开他,可却又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呆在原地,等待命运的安排。”到最后,她的眼睛中甚至透出几分厌恶,几分恨意。
荣公子急切道:“如何?”
听到问话,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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