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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闻琛的说法,小别胜新婚,可蒋庭辉精心炮制出的“新婚之夜”,却是在眼眶剧痛和欲|火煎熬中度过的。他整晚搂着弟弟,皮肤滑溜溜贴合在一起,时不时擦蹭着,鼻子里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脸上,毛孔酥酥|痒痒,这滋味就像一碗香气扑鼻的火踵翅摆在眼前,偏偏因为太烫入不了口,勾得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好不容易睡过去,做梦做到一半又被急促的铃声吵醒了。凌晨不期而至的电话和深夜里忽然响起的敲门上一样,常常伴随着坏消息。

蒋庭辉从被子里探出手,摸到手机夹在耳边,人还没醒过来,上下眼皮死死黏着,撑也撑不开。他懒得张嘴,只从喉咙口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喂?”

“蒋老大,出事了,龙准跑了!”杨明礼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因为太过急切,说话说得硬板板一字一顿,“押解途中,警车被劫,警方正全城搜捕,已经发了通缉令,但目前还没消息……”

“什么?龙准跑了?”这消息震得蒋庭辉“腾”地坐起身来,双眼圆睁睡意全无,莫名地窜起一股邪火,“这就是你们警方的狗屁本事!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还整天号称自己是他妈的纪律部队!纳税人的钱都拿去摆架子耍威风了吗,还是专门选前凸|后翘的狐狸精上警讯卖弄风骚!”

听见龙准逃走,杨明礼的焦急并不比蒋庭辉少,他抛开芥蒂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过来告知详情,却被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心里又憋闷又气愤:“蒋庭辉!我打电话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要不是为了小妹,我早把你堂口平了,还容你到处耀武扬威!一个黑社会分子,有什么资格对警方指手画脚。”他发了通牢骚,又放缓语气转回了正题,“你给我听好了,这段时间看好小妹,别放他到处乱跑招黑枪,要是你没有百分百把握保证他的安全,就把他交给我……”

“我的弟弟,凭什么交给你!你一个姓杨的四眼仔,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蒋家人指手画脚。”蒋庭辉本来就在气头上,杨明礼的话偏偏又触到了他的逆鳞,越发没有了好脸色,“连个龙准都看不住,我会放心让你保着小妹?你要有本事,自己让他过去跟着你,你看他肯不肯!”

“你!你!我……”杨明礼在话筒那头被噎得脖子一梗一梗,“哼!”他愤然挂断了电话。

不分青红皂白地狠批了杨明礼一通,蒋庭辉心头火气总算消去了一半。他捏着手机在两根指头间转来转去,粗重的眉毛拧出了一个大疙瘩。

蒋亦杰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吵架,揉揉眼睛翻了个身:“谁的电话?”

“龙准跑了。”蒋庭辉回头看了眼弟弟,刻意把语气放轻,显得这件事好像并没什么大不了。多少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于去扮演一个“大哥”,做兄弟们的主心骨,知道怎么掩饰情绪才能更好地稳住阵脚。

出乎蒋庭辉的意料,蒋亦杰听到消息只是微顿了一下:“哦。”脸上并未表现出应有的惊慌。

从昨晚佛像摔破开始,蒋亦杰就一直坐立不安,他认定了这是神明在向他示警,却不知道示警的指向是什么。现在凶兆应验了,他反倒静心了,甚至生出了一些“还好只是这样而已”的侥幸。

蒋庭辉抽出支烟塞给弟弟,自己也叼了一支在唇间,兄弟俩依偎在一起,默默将烟雾喷到半空,就像在无声地安慰着彼此的心绪。

一支烟抽完,蒋亦杰跳下床去洗漱,蒋庭辉则拿起电话打给火女和闻琛。龙准躲在警局里保命的时候,他手下那帮小弟基本散尽了,剩下几只小鱼小虾,估计闹不出什么大风浪。唯一令人担心的是,敌暗我明,龙准在蒋亦杰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警方全城搜捕,机场和码头必然设下重重关卡,龙准是逃不出外岛的。与其等警方慢悠悠按程序抓人,不如自己先派人出去,找到龙准把他一枪解决掉,永绝后患。

等他部署完一切,蒋亦杰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出来了。蒋庭辉伸手拦着弟弟:“还不知道龙准藏了什么心思,你最好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我会多派些人守着,希望龙准不会蠢到杀上门来。不过他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我……和干爹约好去饮茶的。你知道他老人家啦,明明是台湾佬,却学足了本地人的做派,早上‘一盅两件’,下午就‘三点三’,龙凤楼的鸡球大包限量供应,去晚了可就吃不到了。”蒋亦杰斟酌着,试图说服大哥,“干爹身边有得是能人,跟着他不会有差错,你不放心,我可以带人过去。”

从小到大,风风雨雨,兄弟俩表面上不管多生分,骨子里从来都是一条心的。在蒋庭辉顾虑弟弟安危的同时,蒋亦杰也在担心着龙准出逃会坏了大哥的好事。

他向来胆子就大,对自己的身手也有信心,不怕兵行险招。龙准如果真想对付他,躲是躲不掉的,索性就招摇过市,故意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暴露出去,把自己当成饵引龙准来犯,到时候就可以顺藤摸瓜抓住那颗定时炸弹,再一举灭了他!

天底下还有谁比蒋庭辉更了解这个弟弟呢?蒋亦杰拿杨笑基年老嘴馋来当幌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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