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海市蜃楼 这一世木已成舟(1/3)

莲仙一见何仙姑,便紧搂着何仙姑不放,好像这样搂着就永远不会与她分开似得,只有面临生离死别,那种不想放手的心念才会放大至极限,个中滋味实非常人所能理解,何仙姑还以为莲仙即将出嫁,所以舍不得她,放下手中奏折,安慰道:“傻姑娘,出嫁是好事,你盼了这么多年,不就盼着嫁给白氏郎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该开心才对,再说,你又不是嫁到天边去,你想见我随时回来,皇朝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莲仙闻言有如吞了黄连,满口满心的苦涩,泪悄无声息滴在何仙姑衣服上,半晌,平顺了呼吸,才轻轻悠悠像梦呓地道:“仙儿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很久都不能回来看娘亲了。”

何仙姑曲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以为她和白氏郎婚后要外出游玩,有些不开心地道:“你们刚刚成亲,我可以允许你们随心所欲一段日子,但你们也不能永远这样下去,我还指望你夫君帮我分担一些国事,否则要他这个女婿做什么?你可不能有了丈夫忘了娘,督促他帮我一点,听到没有?”

莲仙除了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最亲最爱的人就在身边,你却不知他(她)的内心正经历着痛彻心扉的煎熬,这或许源于当事者隐瞒的太好,如果再加上一些特定情况,自然更容易蒙蔽过去,当下就是这样,何仙姑完全没有起疑,继续劝说:“如果舍不得我,干脆就不要出门,外面的世界太乱,哪有在家舒适,还省得我们几个长辈牵肠挂肚,你说呢?”

莲仙根本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只是机械地点头,何仙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将她往外推,“你看,娘亲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只有处理完了,才能参加你的婚礼,快,去忙你自己的去,别再哭了,面容太憔悴了,出嫁那天就不漂亮了。”

莲仙还是死死地环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她还有很多话和何仙姑说,“女儿终究是泼出去的水,娘亲要想有人帮您,不如考虑给仙儿添个皇弟?”

何仙姑再次误解了她的意思,“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和白氏郎去过二人世界,是不是?你倒是说说,你让我上哪给你添个皇弟?”

“有个人对您一往情深,您不是不知道吧?”话未落音,何仙姑的神色突然难看起来,不悦地道:“好啊,你知道了他是你亲身父亲,心就向着他了,是吧?你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仙儿没忘,只是……”不等莲仙说完,何仙姑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别再说下去了,我一个人生活挺好的,这皇朝又不是深山野林,我还怕孤单寂寞么?等你有了孩子,我就更不愁了,这回一定要好好教,不能把他教得像你这么不孝。”

莲仙听到“孩子”两个字就痛不欲生,一直苦苦压抑着悲伤,不让它发泄出来,这回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何仙姑一愣,以为是自己说她不孝才令她这么伤心的,无奈解释:“娘亲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认真了?你有没有孝心我还不知道?好了,不要哭了,我现在还正当壮年,国事你们不用操心,等你们玩够了,再回来帮我,可好?乖,去找小倩去,好好研究一下婚礼的装扮。”

一说再说,莲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出门前仍依依不舍,三步两回头,等她离开,何仙姑不由得摇头苦笑,从来不知道莲仙这么黏人,却不曾料到,这样的时光弥足珍贵,以后她求也求不到了。

莲仙没有去找乐小倩,而是将自己反锁在房中,有些话她说不出来,只能用写的了,哆嗦着提起笔,写下装心哥哥四个字,就好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似的,再也写不下去,爱之深,痛之切,一想到白氏郎在外忙碌,憧憬着他们以后的幸福,而她却在房里写遗书,便恨不得即刻死去,好过承受这种看不见的凌迟,也想埋怨上苍的不公,然有果必有因,埋怨上苍也没有用,悲苦的泪像长江水一样流淌不息,也不知哭了多久,头昏脑涨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白氏郎兴冲冲地进房,莲仙本能地地抓起桌上的纸,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里,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紧张,除了开头写的那四个字,后来她根本就没有动过笔。

“手里藏的什么?”白氏郎好奇地问,莲仙不动声色地将纸丢进了纸篓,轻描淡写地道:“仙儿随手写的。”

白氏郎有一个惊喜要给她,无暇深究,拉过她就往外跑,莲仙这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她记得她进门前日头还很高的,原来她竟在房里枯坐了几个时辰,白氏郎可能觉得莲仙跑得太慢,一挟她的纤腰,两人腾空而去。

尚未到湖边,莲仙便发现湖里飘满了河灯,烛光熠熠的,白氏郎带着她落在湖中心一艘精致的画舫上,指了指面前的湖面道:“你看。”

画舫四周河灯随水漂流,但在画舫前端的河灯却一动不动,它们排成了五个唯美的大字——莲仙,我爱你,烛光与月光交相辉映,照的湖面美如仙境。

“每个河灯下面都用线绑了块小石头,防止它们飘走,本来我想多摆几个字的,不过时间有些不够,下次再补,怎么样,喜欢么?”白氏郎深情地看着莲仙,烛光好像跑到了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莲仙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是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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