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深夜决斗(2/3)

发白。而此刻鼓点声已落,众人皆以为太子殿下抱着九天飞下的凰,是这场凰舞九天的完美落幕。

拓跋焘低眸看芜歌一眼,索性将她打横着抱起,疾步而去。

这时,凰水似沸腾一般,欢呼喝彩的声浪掀起,一路蔓延到南岸,再到整座平城。

狼子夜静默在漫天的喝彩里,立在孤清的凤凰台,眼看着那个火红的女子被另一个男子抱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

拓跋焘抱着芜歌一路下到他的画舫。心一也跟了上来。

拓跋焘吩咐近侍:“去跟父皇母后说,本王先送阿芜回府了,改日再领她入宫谢恩。即刻开船!”

宗和连声称是。

不久,太子殿下的画舫缓缓驶离凤凰台。

“是关节脱臼了。”心一摸骨检查一番,发现芜歌的右手肘脱臼,再看她的掌心被鞭子勒出深深的两道痕迹。他沉了眸:“忍着些。”话音刚落,便托着她的右手正骨。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动,芜歌咬唇闷哼出声,额头又浮起一层细汗来。

拓跋焘一直静默地守在一侧看着,眼神意味不明。

芜歌稍稍抬眸,看向他:“今夜我怕狼子夜会夜袭永安侯府,请殿下再加派些人。”

心一原是心无旁骛地为她治伤,此刻才惊觉有外人在。不,当下,他才更像是外人。他的脸不由红了红,更觉得自己不该再逗留,拿在手中的金疮药便放回了桌案。他无声地退出船舱。

拓跋焘一直静看着芜歌,等心一离去,他踱到她身侧,拿起那瓶药。他俯身,抽开她的手,摊开掌心,为她上起药来。

芜歌并不习惯与人接近,只是眼前这个男子几个月后将成为她的夫君,更重要的是眼下她的安危还系在神鹰营手里。她想,她终究是要慢慢适应他的靠近的。她忍耐着,任由他上药。只是当他略带粗茧的指腹沾着金疮药抚在她灼热疼痛的手心,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耳根莫名地红了起来。

拓跋焘似是感觉到她的窘迫,低着头,闷闷地笑了笑。

芜歌见不得他这般坏笑,总觉得被人轻薄了。她不悦地抽手,却被他桎住。

“今夜就怕他不来,我会亲自守在永安侯府。他胆敢来,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拓跋焘的声音沉闷中带着一丝轻狂。

“倒不必劳殿下亲自守着。”芜歌下意识地不想这两个人见面交锋。

拓跋焘却挑眉:“若在我大魏,还叫狼子夜冒犯你,本王的脸面还有地方搁?”

芜歌不言语了。对狼子夜,她是恨不得杀之为快的,她不过是不屑于为一个刽子手而脏了自己的手。有人代劳,她喜闻乐见。

这夜,拓跋焘留在了永安侯府,与心一对弈直到子时。

楼婆罗在棋室外敲门:“殿下,人来了。”

此时,拓跋焘与心一的棋局正处于胶着状态。

心一遁入空门后,四大皆空,除了医术,最用心钻研的便是棋艺。拓跋焘较之他,自然是稍逊一筹,只是他悟性极高,又争强好胜,越战越勇,在连输两局后,终于在第三局战成了平手,而这一局,他原本是想反超为胜的。

他不悦地拂了拂手:“你们先会会他。本王下完这局便来。”

心一却把棋子收入棋笥,起身道:“殿下,是我输了。我们走吧。”

拓跋焘不悦:“刘子安,棋局还没下完,如何就是你输了。坐下!”

心一只一心要赶去保护芜歌:“舍妹有危险,恕臣不能相陪。”

拓跋焘回得狂妄:“有神鹰营在,狼子夜近不了她的身。”

“那是殿下不了解狼人谷。”心一撂下这句,也不管上位者,急匆匆推门离去。

拓跋焘无奈,只得随了上去。

只是,当真是他小瞧了狼人谷。待他与心一前后赶到芜歌的院落时,狼子夜和到彦之已领着一队人战到了这处深闺院落。

神鹰营竟然没能挡住狼人谷?

这样的认知令拓跋焘十分恼怒,再查看神鹰营的伤势,竟然都是被那狼人谷的杀手用剑背所伤。

当真是奇耻大辱!

拓跋焘抢在心一之前,纵身一跃,来到了狼子夜面前。

两队人马立时止住打斗。

拓跋焘抱肘,傲慢地打量着狼子夜:“狼大人,深夜造访永安侯府,不知所为何事?所谓不请自来是为盗。你们大宋自诩礼仪之邦,这点规矩都不知?”

狼子夜依旧是一贯的装束,便连到彦之也没穿夜行衣,更没蒙面。俨然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

狼子夜拱手,冷漠地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已几次三番向永安侯府下拜帖,无奈侯府并不理会。在下急着回大宋复命,便唯有得罪了。”

“复命?”拓跋焘拖长声线,挑衅口吻,“复谁的命?是谁给你胆子冒犯本王的未婚妻?”

狼子夜幽冷的目光一瞬就捕捉到刚刚步入院内的芜歌:“她不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

“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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