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行文南诏(1/2)

在知礼的年代生活,生活中就随时充满了各种充满礼节性的虚伪的敷衍。

一边拱手抱拳嘴里叫着送客脚下却是纹丝不动,一边嘴上习惯性的推拖谦让脚步停也不停。所有人都已经非常适应了这种方式。

张军心里想着事情从高庆办公室这边出来,在不停的送郎君的呼声中骑上马回南城。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去铁坊作,而是先去了县衙,也就是李应右卫尉署的办公室。

“长史可在?”

“见过郎君。长史在办公室并未出行。”

咦?都这么顺嘴了吗?听着还蛮舒服的。

张军点了点头,偏首看了看门口两边的八字墙。

两块白底红字的大牌子挂在左侧:大唐国凤翔府戎军需后勤部,大唐皇家陆军衙门军法部。额匾上三个大字,卫尉署。

左侧斜壁前架着惊堂鼓,鼓后墙间立着数根诽谤木,右侧斜壁前则立有数根粗柱,外有栅栏包围。

惊堂鼓诽谤木还有栅栏缚柱这些都是老县衙的配置,包括衙前的柱坊。

张军叫李应右不要拆掉,还拨款给修缮了一下,算是留做纪念的意思,必竟这也是一段历史。

惊堂鼓其实就是登闻鼓,摆在皇宫外就叫登闻,摆在州县衙前就是惊堂。

而诽谤木其实就是今天的华表,本来是立在那里让百姓贴大字报的,可以诽谤君主官员,提出意见和建议,后来就沦为了装饰,喻意公平公正。

诽谤这个词本来是褒义,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贬斥之词了,同样下场的还有勾结等等。

唐代的登闻鼓还是可以敲的,共设鼓五处,位于东西北三都和上都长安。长安有两架,分别位于东内和西内,有专门的登闻鼓司管理。

哪一面鼓响了都会由皇帝亲自过问。西都凤翔的大鼓就摆在张军的府衙正门。

宋代,登闻鼓基本上就成为了摆设,官员才可以敲,但是官员除非是下定决心不想干了,谁没事会去敲?

明代连官员敲击也制定了很多限制,到了清代更狠,敲鼓不问冤事,先打六十杖再说。

从宋代开始,以下告上,以民告官本身就被定义为一种罪。这就是儒家礼学,文化人搞出来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滚钉板应该都知道。

大唐事实上是州县两级管理制度,州县两级主官都由皇帝裁定,由户部行文任命,相当扁平,政令通达效率也比较高。

道是监视巡察衙门,不是实际行政级别,也不实设官员,一般都是由亲王嗣王遥领,后来才出现了实职,也就是节度使。

节度使实际上扰乱了大唐军事政策税收户政各方面的正常秩序。

为了扼制节度使就又搞出了行军节度使,越搞越复杂,越乱。这也是大唐中后期开始动乱的原因。社会基础失衡了。

张军现在要做的就是恢复健全州县制度,去掉节度和行军节度,统一军政两极,恢复行政上的平衡稳定。

只有平衡稳定了,才能谈到后面的变革。这个次序不能乱,更不能急。

事实上,张军很庆幸自己是来到了大唐,这是一个思想上开放奋进又宽容的时代,是军事政治财富鼎盛的时代。

别的都不说,就说老百姓,大唐是实际上历朝历代老百姓活的最自由,最尊严,最富裕的朝代。

这个老百姓就是指社会底层的人,不管是农民还是奴隶。

不管是秦汉还是宋元明清,和大唐相比在这方面都是远远不及的,老百姓都相当凄惨。包括文化人拼命鼓吹的北宋。

古书上的民可不是指我们现在说的老百姓,这个要搞清楚。

什么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什么与民同乐等等等等,也不是说要和现代意识里的老百姓一样。庶民庶民,非嫡为庶,非官为民,也就是我们嘴里常说的寒门了。

他们在读书,从军上选择自由,有资格参加科举,也可以从商。我们现在所说的老百姓以上资格全部没有,需要用命去争取一线机会。

而张军,就是想要打破这种固封了千年的现像,让老百姓成为真正意义上老百姓。

“郎君。”李应右随着通报军士从门内出来,拱手唤了一声。

“长史。”张军笑了笑,和李应右并肩往里面走。

在门外等候通报迎接,这是对李应右的尊重,是给李应右在一众官吏和军将们面前抬架子,可不是张军摆谱。

“郎君不是去了刘少尹处吗?”

“是,还去了见了高别驾,正欲去寻韩监丞。不过,有件事须与长史商议,便先来了此处。”

“郎君可是欲立府尹?”

张军兼着凤翔府牧,这个牧是一府的最高军政长官,但实际上只是一个身份,并不是实职。

府的最高行政长官是尹,军事最高长官是都知兵马使,是府牧的长佐。而长史差不多就相当于秘书长。

自从玄宗李隆基在天下设九个半节度使,敕封大祚荣(渤海国),南诏王和回纥可汗之后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