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二式(1/2)
方浩然愣了一下,镜子?
这玩意能当镜子用?对着它连胡子都刮不了好吗?
心里面不断吐槽,但还是尝试着转变思维方式。
我目前掌握的唯一剑势,是所谓人道儒家的浩然气,它和我自身的心性相合吗?
即便不去听别人对我的评价,但也一定少不了一个跳脱轻捷之名。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为了解决问题,常常视规则于无物,只循有利于自己的道路行走。
便是所谓行侠仗义,也只有五分为侠义公道,其余都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
就我这样的人,行事多从诡道,而非堂皇大道,哪称得上浩然君子。
但硬要说来,君子不器,有一种解释就是君子行事不拘泥于特定的手段,而应了解事物背后的根源道理。
既然不必拘泥于表面上的手段……是否运转浩然之气时,我并非要像以往那样非得表现的堂堂正正。
若是如此,这浩然剑势可否推演至第二式呢?
方浩然睁开眼睛,再度看向面前那道弯曲的剑痕。
剑痕如我心,出剑之时锋芒不露,因而剑痕入口处浅。爆发时一往无前、一以贯之,是而中间深。事了拂衣去,抽剑之时锋芒再藏,拖回时的剑痕再浅。
这便是我有别于浩然剑势那原本堂皇大气的本质区别,君子不器,亦可藏锋!
第一式剑意叫做浩气长存,那么这第二式剑意……便叫做藏器于身!
方浩然心念一动,下意识运转方才杨羽墨所教授的口诀,祭剑而出!
横斩一道剑势,刚强浩大的剑意藏而不露,直到斩中目标时,忽然磅礴而出!
山壁上再被刻下一道剑痕,然而却只入处浅,直到爆发而出后,拖剑抽回时的口子依然很深,做不到意象中的那样。
方浩然看着手中的剑,原地琢磨了片刻。
这道挥出的剑痕,意味着他出剑能藏而不能再藏,能发而不能收。
看起来爆发的威力极大,更要超出从开头到结尾都在爆发的浩气长存。
但收剑时不能藏锋,也意味着他中间的爆发并不能一次性精准而发。
可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到收发自如,精准释放呢?
方浩然疑惑的时候,旁边观察的杨羽墨也吓了一跳。
他留下这道剑痕,有两个目的,一是看方浩然自身的武道意志,二是看他的悟性根骨。
原本以为他最快也要两三天才能有所开悟,却没想到刚刚掌握口诀,便立刻找到了方法,这可比他当年强太多了。
杨羽墨盯着方浩然的剑痕看了半晌,最后搓了搓了下巴,提醒道:“领悟到更契合自身的剑意,可喜可贺,不过未能全功的原因,不在于你领悟的结果,而是你的根基未能达到,技巧无法圆融。”
方浩然恍然大悟,所谓收发自如、精准释放,考验的当然不是他对剑意的领悟,而是自身对剑意的控制,这就是术而非道了。
道与术是相辅相成的,道需以术来验证,术需以道来开拓。正如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原来如此!多谢掌门师祖提点!”
杨羽墨抚须道:“所以,恢复体力后就干净干活啊。还有,刚才你那道剑痕把墙皮刮了一层下来,把温泉弄浑浊了,赶紧潜水下去清理干净先!”
方浩然又被鸡飞狗跳的撵去干活了,不过此番飞到顶端削墙皮,已经不再如刚开始那般茫然。
他现在知道这一切目的,都是师祖对自己的训练,第一天的工作指明他不能按照想当然的蛮力去做。
第二天,自然就要想办法去找技巧,这技巧必然又与方才领悟的剑意技巧相关。
所有的运气发力技巧,师祖都没直接告诉方浩然,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擅长运劲发力的方式也必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
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指明一个目标,所有的技巧都指向那个目标,则必然能够很快的找到方法。
方浩然就是削了一个时辰,终于摸索到了能够提升第二式剑意的技巧,而刮墙皮的效率也在这时提升不少。
时间又仿佛回到刚刚加入内门的时期,方浩然如同以往那般枯燥的将一式练个万遍一般的,将墙皮按照领悟出来的技巧刮个一万遍。
直到体力耗尽,回到下方泡温泉,再找快黑曜石石板躺着睡觉,睡梦中元神出窍,对着杨羽墨刻画的剑痕,温养自身剑意,并强化元神。
半年过去,这里的空间被扩充了一倍,概因后面方浩然的进度与日俱增,技法上越发熟练的缘故。
而杨羽墨也没有闲着,他完善好了未来门派的主山门建筑布局图,还利用方浩然刮下来的大量土方,将温泉填了一半,使根部筑起了很高一层的地基。
这地基下面,被他利用土方中的灵石、玉髓,构建成了一个坚实的法阵,即便再怎么造,也不容易撕裂崩塌。
武者虽不修法术,但杨羽墨身上从五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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