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医院外面有车灯照进来, 一瞬间的刺眼。

筑清光下意识再次闭上了眼,睫毛上蓦地一湿,是顾漾舟的唇覆了上来, 连同着他的声音一起:

“骗人,没味道。”

种睫毛为什么要有味道?直男的思维不会以为那是化妆吧?!筑清光还想反驳,眼神往他那看过去,突然心虚地往后移了几尺:“你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又想亲我,我跟你说,以前偷亲我的事我就懒得计较了, 但是以后你得问我。”

话刚说完, 他已经从善如流地遵循规则:“行吗?”

“不行!”

筑清□□闷,边说边吐舌头得瑟似的拒绝, 却一不留神被他俯身咬着了舌尖。说是咬其实更像是轻轻含着, 渐渐深入啃噬, 勾舔她的舌。口腔里都是他清冽的侵略气息,克制又火热。

她脸发烫,本能地揪住了顾漾舟肩胛处的衣料,手指都攥在一起,从身后看上去像是在回应。

有些羞赧, 但更多是紧张,毕竟在清醒状态下和他接吻没有几次经验。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还是很不习惯, 可又慢慢地不算排斥。和顾漾舟接吻其实挺享受的,他唇很软,冰冰凉凉的贴着她唇瓣,吮得她很舒服。

筑清光不是矜持的人,尽管不想承认, 她确实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唇分,顾漾舟给了她几秒钟的喘气时间,又迷恋般地凑上去。

好像是被偷袭了一样,筑清光扭捏中有点不满推开他:“我生气了!你要在我同意的情况下———唔!”

话没说完,嘴忽然被他捂住了。

筑清光没反应过来要移开,唇贴着他掌心说话,含糊不清的语气有点萌:“泥在做森莫?”

他靠近,鼻梁骨挨着她的脸:“那就别出声,在忍。”

“.……”

忍着……不亲她吗?

筑清光脸又开始发热,不是没听过情话,只是第一次听顾漾舟这样说,这滋味难以言喻。

敲开他的手,纤细玉指又戳了一下他渐肿的手背:“回血了不会叫护士吗?给你找护工又不要,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去叫护士。”他淡声开口,听着她微喘气的骂声,清清浅浅地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腕处,感觉后脊梁都被撩拨得发麻。

筑清光一愣,听见他没什么情绪地补充,好像还笑了笑说:“腰上的绷带被血渗湿了。”

……

————“患者刚出重症病房就折腾,他一个大男人不细心,你作为家属不能看着点啊?”凶巴巴的护士瞪着筑清光,包容了罪魁祸首。

筑清光敢怒不敢言,撇撇嘴坐在一边,手指被顾漾舟握在手心。她烦躁地揪他掌心软肉,动作却不舍得放重,轻轻柔柔地好像在跟他调情。

护士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心道现在的情侣真是如胶似漆。她清咳两声:“纱布用完了,我先出去拿。别再剧烈动作了啊!”

门一关上,筑清光立刻挣脱他:“你以为流血好玩?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做手术的时候.……”

她说到一半顿住,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那时候她还在昏睡状态,顾漾舟却在生死悠关的抢救中,那些细节都是从小助理那听见的。

顾漾舟面色苍白,一身湿漉漉地被人从海里救上来,中途休克过好几次。大量的血纱往外送,医生的白大褂都是一片红,发出警报的呼吸机攥紧了手术室外每一个人的心。

病危通知下来的时候,医生甚至找不到人签字。

深夜的走廊外面站着他的下属,同事,却惟独没有家人。唯一算得上和他最亲近的筑清光,在绑架的前一天还笑着把人推远。

她光是听助理描述那画面就难过得不行,筑清光自私自利惯了,对所有追求者弃之如履也没有一点愧疚感。就算有,顶多就那几分钟。

顾漾舟终归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喜欢她的人。

好多年来她都能用开心享乐的生活堆积自己,可那一刻她心底深处的恐慌都涌了上来。她在面临死亡威胁时半开玩笑地说自己还没和他道谢,在进看见插满管子的他时却是真的在害怕。

这个男人其实是让人上瘾的,你明知道他习惯隐匿在黑暗里,会扯着你的双腿一起下坠,却还是会重蹈覆辙般一次次扑上去。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藏着千丝万缕的秘密,她一旦察觉,就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顾漾舟,我好像懂一点你的感受了。”她有点僵硬地抱上去,脸贴在他的颈脖上。

我不想你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十多年的习惯也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情也好,由愧疚变成喜欢的爱情也好.……都是应该缠绕在一起的。

筑清光脸已经烧到耳根,其实平时她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大概还是因为生涩。

病房内两个人没再开口,顾漾舟缓缓抬手回抱过去,像是怕打碎这个梦。

门外有脚步踏过,护士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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