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林棠溪得到张树曜生病的消息后, 稍稍惊讶了一瞬也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她也犹豫过要不要打电话询问关心一下,可又转念一想, 都分手了, 自己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她用温柔体贴的语气,假惺惺地对那位‘好心’透露消息的老同学说:“是吗?真是不幸啊, 希望他能早日康复。”

晚上她便接到了未知电话,那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安静到令人不安。

林棠溪已经清楚对方是谁了, 她捏紧了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惺惺作态的语气太假了,林棠溪自己听到都想作呕。承诺吗?她又做不到。

所以干脆沉默吧。

许久,张树曜打破了这场寂静,声音冷清:“真是不幸啊,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话里讽刺之意十足。

林棠溪的脸蓦地通红, 多年的默契使她她瞬间明白张树曜是在复述她早上那句敷衍的话。身为有多年感情基础的前女友, 在林棠溪单方自认为和平分手的情况下, 林棠溪说出这种话实在算不上有理。

林棠溪陡然反思自己,那是她爱了那么久的人啊,而自己居然连一句生病时候的安慰都如此吝啬吗?

张树曜别过头嗤笑出声, 俊美的侧脸藏在阴影里,一字字说:“你这样对我……有时候我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你, 有时候又怨恨你太绝情。”

“我真想死了算了。死在你家门前, 死在你家床底,衣柜、浴缸、厨房,如果你有天在这些地方看见我的尸体, 我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用着玩笑的语气说出认真的话,莫名渗人。林棠溪摸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尖声骂道:“你神经病啊!”

张树曜被骂了也不生气,他掀起眼皮睨了眼四周,居然哼笑赞同道:“是啊,我神经病。”

他已经住进了风景宜人的疗养院。因为张树曜并不算配合治疗,所以每天都有人特意监督他定时吃药,有时候他情绪激动时还会被注射镇静剂。

张树曜情绪不对劲,被安排来特意照看他的医生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为防张树曜伤害自身,医生神情凝重的慢慢上前查看情况。

在这最后几秒通话的时间里,张树曜说:“你记得乖乖等我。”

夕阳彻底落下,窗边暖人的光亮消失。医生越来越近,张树曜脸上的笑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声音温柔,薄唇阖动说着世间最真挚动人的情话:“等我去找你。”

可说这句话时,他是面无表情甚至僵硬的。

医生已经到了,毫不犹豫的切断了电话。他看了眼通话记录,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并不是给张先生打电话!你在骗我!”

张树曜脸上的阴影褪去,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他靠在椅背上伸长了腿,懒懒散散的朝恼怒的医生摊开手:“没关系,我现在给他打。”

医生屏住呼吸,强调道:“你不能跟与你病情有关的人联系!这会加重你的病情!”

顿了顿,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医生说:“我会把这件事如实禀报给张先生。”

张树曜目光被窗外快完全落下的夕阳吸引,满不在乎的回答:“随你。”医生对他的行为无可奈何,却又因为工作职责不能离开对方。

太阳的余晖消失殆尽,张树曜看够了后终于起身:“他是你的雇主,而我是他最看重且是唯一继承人……一些不该说的废话,我劝你不要多说。毕竟我和你之间,如果真要选择一个,受处罚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他一边往阳台外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陈诉事实,走至一半,他猛地回头对无辜不安的医生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因为我是病人嘛。”

张树曜身影隐入疗养院长长的走廊,白炽灯并不算刺眼。白色的灯光落在苍白的墙壁上,整幅画面被映照的异常诡异肃穆,慵懒的青年双手插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向前。

“我的信仰我的神明……殉道者怎么能死在半路,我那,我那朝圣者的心啊。”

医生痴痴的看着这诡异而美丽的一幕,耳边回响着他完全不懂的语言。

“啪嗒。”门关上的声音不轻不重,惊醒了医生。

与此同时,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声消散在了这片空间。

——

嘈杂的片场某个无人的角落,林棠溪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怎么说呢,震惊吗?是有一点。”她昨晚受到的惊吓实在太大,今天陪洗平风到了片场后,便独自寻了个角落蹲着抽烟压惊。

她手里捏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洗平风最近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死活不允许她抽烟。

林棠溪则出于对给自己发工资的衣食父母的尊重,也居然乖乖听对方的话。她烟瘾犯了的时候,最多也就在嘴里含一含,并不会直接点燃。

但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林棠溪犹豫了半分钟,低头点燃了在自己手中呆了近一个小时的烟。

洗平风结束了自己的戏,他穿着一身明黄的古装戏服,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蹲在墙角的林棠溪。想想自己待会儿没戏,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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