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问答(2/2)

天下之书,成为世间第一辩才,也不如熟知民间疾苦,为百姓做一件实事来的有用。”

至于所谓为难,难道一开始,不是詹歧睿来为难的他吗?人生在世,就连圣上,都少不得被人为难,他们又算什么呢?

詹歧睿被容治说的面色羞红,却依旧硬着头皮说道:“詹某年少,自认薄德,不敢称君子,今日多谢郎君指点。不过《大学》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倘若心道诡邪,立身不正,便是知尽民生,也是枉然。”

容治丝毫不在意詹歧睿话中的讥讽,他仍旧微笑,一派清风朗月之姿,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知民生,又何谈以为天下?恕容某直言,体察民生与修身正心,从不相悖。听闻詹郎君常去清谈盛会,在举子之中多有辩才。不过容某还是奉劝一句,所谓清谈,不谈国事、不谈民生、不谈治国、不谈强兵裕民,倒不如说是空谈。清谈误国,詹郎君前途无量,怎可荒废光阴。”

管知这些时日并不顺心,不过他如今境况不佳,不好对学子公然出手。倒不如由他来提点提点这些年少气盛的学子们,也好告诫他们,不可一味空谈。

李盛袭微笑的看着下面这一幕,大约是容治宦官义子的身份给人的印象太深,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是六首状元出身。

那可是六首状元,南晋北齐加在一块,自立国起,六首状元便寥寥无几。他也曾金殿对策,才惊帝王;也曾春风得意,御马游街;也曾赴琼林夜宴,力压群英。

当年,但凡有容治参加的文人聚会,清谈会也好,诗会也罢,众人只有避让的份。

你可以不齿他投效宦官,但是谁都无法否认他的才华。这是他多年寒窗积攒而来,如今时过境迁,他只会越发精深,这并非是初出茅庐,年少轻狂的詹歧睿可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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