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河故人(2/5)

凶恶无比,袒露左臂,手里拿着一件三米长的奇门兵器,像是狼牙棍,又向是马槊,他身后一伙,都是苗人打扮。

他这一声高喝,大伙都慢慢安静下来,那七八个庄客里一人回话说:“各位都是远道而来,想是早就到了鄙庄附近,既然是冲我们来的,为何要等到深夜才敢纠集这么多人前来打扰。”

程寨主回头看了看两边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的来意,相必你家主人也已经知道,咱们两家之间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大白天聚会惊动了官府,免得大家都不方便,这位兄弟,这就请你家主人出来会客吧。”

只见堂屋里又鱼贯而出几个庄客,朝两边一分,最后一人缓步走出,火光下厢房里王兴会等都看得清楚,正是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庄主。他朝程寨主说:“无量寿佛,程寨主你我太湖一别,已经有三十年,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想不到程寨主依然清健如斯,实在可喜可贺。”

程寨主说:“哪里哪里,卫国候老当益壮,想当年在太湖边决战,我学艺不精给侯爷一剑刺中右胸,多亏侯爷手下留情,小人才活得到今日啊。你我后来又三次交手,我都不及你,若不是我认得你掌中这把七星丧门宝剑就是当年刺中我右胸的这一把,我实在想不到这茶马古道万仞山庄的老庄主就是当年石达开手下第一亲军护卫,身居太平天国卫国候高位的七星丧门剑魏一虎啊。”

他说着顺手撕开了胸前的衣服,大家都凝神向他胸口看去,果然双乳之间一个剑痕,离心窝只偏一寸,当真是凶险至极。

那老庄主沉吟片刻,叹气说:“无量寿佛,故国已随风而逝,卫国候三个字,又何必再提起,三十年来我心已成灰,已经皈依到佛祖,太湖边上一事,当年你我各位其主,程寨主又何必记在心上。”

程寨主说:“当年我不自量力,和侯爷阵前对敌,伤在侯爷剑下,那是我学艺不精,怎敢记仇,小人这次前来,只是多年不见老友,心中甚是想念,小人在乌蒙山打家劫舍,白天不敢前来造访,只好深夜前来,小人又知道亳州十八铺的几位朋友和小刀会的陆香主当年和太平天国都有些交情,因此邀了他们一起来,有一句话,要向侯爷问问,可不是来寻仇的,请侯爷千万别误会。”

老庄主微微苦笑,眼光朝对面这一群人慢慢扫过,对方大举而来,他心知事到今天势必难以善罢,只得说:“好说好说,程寨主客气了,程寨主领着这么多朋友突然造访,虽然是你早有书信相告,只是鄙庄狭小,老朽难以招待,就请诸位就地歇息看茶如何?”

王兴会、李县长等一众人见他并不否认,自然是承认了他就是对方口里说的卫国候魏一虎了,涂建为低声说:“想不到咱们避雨避到高人家里来了。”

李峰问:“这卫国候是个什么职位?”李宏义说:“太平天国当年实行的是封王制,洪秀全自称天王,功劳大的中军主将、左辅正军师杨秀清称东王,韦昌辉称北王,冯云山和萧朝贵二人分别称西、南二王。”

欧阳平接话说:“什么左军师右军师、东王西王的,哦,敢情这天万自己没有脑子,封这么多军师、王啊什么的!”

李宏义一笑:“三弟啊,当年太平军的士卒里面大半都是泥腿子、穷人、佃农出身,都是没有饭吃饿得不行了,才跟着去造反打战,你想啊,当兵吃粮,洪秀全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和粮食发给他们呢?他们占据南京后,南京城里这么多达官显贵,洪秀全将他们的家产全部没收,家产是没收了,可房子拿不走啊,一个人也住不完,所以啊他就干脆把这些房子分给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分了宅子总得有个名号吧,所以啊就东王、西王、左军师、右军师、前军元帅、后军元帅,封了好多官职,这样一来,那些兄弟们也心满意足了,就不向他洪秀全要银子要粮食了。”

欧阳平囔囔念叨:“哦,是这样,那石达开可没有赶上了,东西南北四王了,只封了个翼王的称号。”

涂建为拍拍他的肩膀:“三弟,你可别小看了翼王这个称号,要论打起仗来,这东西南北四王可都比不上翼王。”

何秘书说:“王侯王侯,王下来就是侯了,这个老庄主封号卫国候,那也是个了不起的爵位啊,足以光宗耀祖了,只可惜后来……”

欧阳平接话说:“只可惜后来起义军失败牛头山,这卫侯爷躲在这山旮旯里当缩头乌龟,这不,他往日的仇家找上门来了,看样子他今夜是跑不了了,不但他跑不了,李老二你还是快出个点子,咱们怎么跑吧!”欧阳平肚子里学识有限,听得戏文里常说岳飞兵败牛头山,所以顺口就把兵败牛头山搬出来了,在他眼里,兵败大渡河和兵败牛头山也没有什么分别。

李宏义说:“咱们先不可轻举妄动,刚才见那姓程的寨主早安排人把四下都守住了,咱们现在黑乎乎的,逃也逃不远,看看情形,好歹挨到天亮再说。”大伙心中都是惶惶不安。

又去看院子里情形,见庄客们将一些条凳,石凳搬到院子四方,让程寨主等一干人众坐下,又点起几对大烛,扛了一大桶茶水放在院子中间,安顿完毕,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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