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前罪不论(2/3)

是一个茶博士,想他烧水煮茶肯定十分厉害,你不可选,想不到他武功也这么厉害,嗯,这样罢,你就选一样他做不来的和他比比,你选打坐闭关,背诵经文,他一定比不上你。”

王兴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说道:“咱们今天主要是说那盘棋局的来历,你怎么忘了,大和尚棋艺了得,自然是选的下棋,再说了,那时候大和尚是行军主簿,还不是佛门中人,怎么打坐念经?”

老张抓头傻笑:“说得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大和尚你接着说吧。后来怎么了?”

庙祝说道:“不错,我当时自诩棋艺精熟,自然是和他赌棋,我们就在白云观中对弈,那人也当真是非同小可,我自艺成以来,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厉害的对手,我们下了两天,不分胜负,更难得的是他文武全才至此,我虽然棋艺和他不相上下,武力上却相差甚远,要是他恃强凌弱,我们何须对赌两天? 只须要将刀架在我脖子上威逼即可,但他偏偏不肯以武力逼迫,到第三天下午,我才锁定胜局,将他逼迫在数子之间。…… ”

“后来的情景,就和我们昨天的情景类似了, 我眼看就要取胜,不料他突行险棋,下出了个连环劫,从而立于不败之地。”

“当时我们也只有叹气认命,那人却对我俩说道,他不得已下此一出,实在是我棋艺太高,他为求不败,不得已而为之,也就是在那晚,他和我讲述了关于这个三劫循环的来历和不祥之处,就是我昨日和你讲述的盛光寺兵变的典故,他说道:“我若不下这一步,此人必死于你二人之手,这非我所愿;我下了这一步,只怕寓意不祥,以后的战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止休。”

“他虽然逼平了我,按照约定,算是阻止了我俩暗杀的计划,可是那人却一点都不高兴,我俩认赌服输,我仍不甘心就此离去,问他什么时候动手,他叹气地说:“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外,我没有杀得此人,再由你们动手,我再不管。”我俩自此以后果然不敢再行此事,这位法师更是从此不知去向,我却仍留在左宗棠身边,为的就是要看那人如何在一年之内取他性命。”

“此后的大半年,军中都毫无动静,左贼也从未曾遇险,我有些急不可耐了,这一天北京城中人心惶惶,说是新疆回民马化龙勾结浩罕汗国叛乱,前锋已经打到了甘肃凉州。这一天左贼下朝回来,怒气冲冲,我后来得知,原来他在朝中再次请命出战新疆,遭铁帽子王僧格林沁讥讽,因此心中烦闷。这天我随他在后海四处巡视,在一条小巷子内,发现一家棋馆,门楣上挂着一块“天下第一国手”的匾额,一副楹联写道:一着争来千秋业;几时流尽六朝春。北京自古称六朝古都,这楹联说 “几时流尽六朝春”,显得是盼望这北京快点沦陷一般。其实那副楹联当中也许没有这个意思,但也许是时局触动了他,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冲了进去,对着管事的怒喝道:“就是尔等文人百无一用,却在这里胡吹大气,称什么天下第一国手。国家边廷动荡之际,还说什么几时流尽六朝春,出此不祥之言,当真是岂有此理!叫你们馆主出来和我对弈,要是不胜,定将此狂傲之辈乱棍打出京师。”

“就见帷帘起处,一个五十多岁的文人踱步而出,我当时大吃一惊,他正是和我约定一年内要取左宗棠性命的茶博士,只不过此时换了装束,羽扇纶巾,颇为儒雅。我当时心中微一思索,大概已知道其中道理,一定是他无法接近左宗棠,于是设法在北京城中开此棋馆,以动视听,他知道左宗棠极爱下棋,料想他迟早会被天下第一的名头吸引前来试手。我于是不作声色,要看他怎么动手,心中打定主意,待会要是动起手来,要是那人能拿下左贼便算了,要是不能,说不得,我只好帮上一帮了。”

“不料那人连下三局,都输在左宗棠手下,左宗棠哈哈大笑说道,当即唤人取下匾额楹联砸烂,要他立刻滚出京师,并吩咐那人不许他再称国手。

“我只有跌足长叹,眼睁睁看着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一年之期未到,我按照约定,不能自作主张,没过多久,前线战事吃紧,僧格林沁失地丧师,朝廷将其召回,削去爵位,左贼被任命为钦差,远征新疆,大获全胜而归。

“这天再次路过后海,却发现那棋馆又换了一块天下第一国手的牌匾。”

“左宗棠十分气愤,闯了进去,便要拔剑杀那馆主,那馆主却说,请求再下三局,如若再败,定当服罪。”

“也是左贼得胜回朝心情大好,他说道:“好,我定叫你心服口服。”他二人再下三局,每一局不超过五十子左贼便落败,这下子轮到左贼心服口服,我和他二人都交过手,自然知道那人的棋艺何止超过左宗棠十倍?心想这次那人势必一定要动手杀贼,却不料那人还是不肯动手,他将左宗棠领到门前问道:“你可发现这楹联换了?”

“我见那楹联上联已经换成:平定西域,犹想象英雄第一局;下联换成了:后海瀛台,问何如两湖浪千秋?我当时并不懂其中深意,但左贼看后,却怔在当地,那人也不说话,等他看了半晌后问他:“如此,我堪当国手吗?”

左贼躬身客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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