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风雪夜归人（2/3）

就是现在往那赶，四点前也到不了啊？你们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何况还不是在本市还是在外地，而且你们现在才通知，也太突然了吧？。”我在电话里不动声色的找着他们的毛病，想打开一个突破口。

果然，因为有点理亏加上心虚，电话里的工作人员吱吱唔唔的：“这样吧不管多晚，今天你们能赶到就行。”

放下电话，我反复思考着这个活动通知的真实性。我想这一定是他们故意想再次淘汰企业的一种方式，否则一个省会城市的人社厅如何会把会议安排在一个卫星县城？不合规定和逻辑啊？况且还是星期天，下着大雪？但是如果不去一定成为他们淘汰我们的理由。我决定冒险去看看。

我开着那辆破桑塔那，真的非常担心这辆老爷车会不会在这么恶劣的天气把我撩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国道上，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哭都来不及。我想了想，任何一个能获得资金的机会我都不能错过，一咬牙，冒着漫天的大雪，我驾驶着凌帅向着清水开去。

由于雪太大，高速早就关闭了，只能走国道，我打开手机导航和双闪，一路以不到20的龟速向前行驶着。才刚刚出市就快六点了，更别到达清水了。眼看着马上要上国道了，我担心车况真出现问题，手机也快没电了，于是给樊慕桦发了一条短信：

“我现在在去清水的国道上，准备赶往清水市的清风大酒店参加人社厅的项目路演，如果我晚上12点前没有和你联系，就帮我打110，909的车上有定位，你可以找到我。”我想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总得有人能找到我吧。

短信刚刚发出，樊慕桦就打了回来，电话的另一头，辟头盖脸的就是对我的训斥。

“海燕，你用点脑子行不行？这是什么天气你去清水？今天是周日，哪个政府部门会办公，一个省厅部门会把会议安排在县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了？”

“我想总得试试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委屈的回答，我不求他能理解，只求他能心平气和的好好和我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海燕，你以为你去了你就能申请到你所谓的扶持金吗？你感觉没有关系你能平白无故的拿到政府的钱吗？下着这么大的雪，你认识国道吗？不要去了，听到了吗，赶快回来，马上回来。”电话里樊慕桦沙哑着声音嘶吼着。

我坐在车里感觉心冷得比外面的温度还低。他就是不肯相信我，质疑我的一切判断，也许吧，一个失败的人如何能奢求别人的信任？又有谁会去相信一个败军之将？

挂上电话，我没有回去，骨子那坚定的信念再一次支撑着我一路开到了清水。路上眼泪一次次的模糊了双眼，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当我到达清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找到前台的签到处，果然，今天如约而来的企业真的不多，厚厚一本签到册，只签了一页的单位，我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也为回去犯起了愁。

今天只是签到，并不路演，真正的路演时间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开始。通过今天的签到会淘汰掉三分之二申报的企业。这种手段恐怕是最有效的无懈可击的消灭竞争对手的一种方式了吧。第二天早上8点就要开场，可是住在酒店一晚要快三百多元，那可是我一个多月的生活费啊，但是回去看目前的路况，不仅到家很可能已经半夜而且睡不了二个时，凌晨四点就要出发，否则根本不可能在八点前按时到达酒店。我仔细看了一下油表，清水离中州并不远，平时路好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时就到了，下雪天加上高速不开，整整走了四个时，油不到一百元来回最多二百元油费，比住酒店还省一百元，于是我开着那辆老爷车又回到了中州。

午夜的夜路，静谥得出奇，我甚至能听得到雪落下的声音。我孤独的开着桑塔那在无边无尽的风雪夜路中行驶着，期盼着，挣扎着，努力的分辨、纠正着方向，不让自己迷失在风雪交加的路上......

回到家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我草草的看了一下明天路演的，练习了几次才休息。张银匠项目早就谙熟于心，不用太多的准备我也能应付自如。

凌晨当厚厚的积雪包裹着万物还在沉睡中时，我已经行走在一片白茫茫的路上了。凌晨的低温让少有车辆行走的路上结了冰，稍不注意，车辆就会打滑。雪盖住了道路，根本看不清边线，我只能心的摸索着，苍茫昏暗的天地间，只有我的车灯微弱的照亮着前进的道路。

还好我有十五年的驾龄，手动档自动档的车都能开得娴熟，路上的各种状况虽然不断，但总能应付，当我进入会场正好是早上的七点半。进到会场按着自己的习惯找了一个最后一排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的等待项目路演。整整一上午，几十个项目一个接着一个，也有部分项目因下雪迟到而被取消了资格，我顺利的通过了路演而且当场获得了申请的十万元扶持金。走出酒店天已经放睛，这是一周以来唯一的一个睛天，朗日高悬，白雪皑皑，我突然感觉这古城清水的雪景也是这么美。

我坐在车上第一个把这个好消息发短信告诉了樊慕桦和云帆。也许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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