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 前门驱江南虎,后门入贵州狼~(2/3)

前线的紧俏货。

士兵们趋之若鹜,因为这东西也不增加负重。

……

这一次,吴军出动了13000人。

林淮生不顾军官们劝阻,亲临一线。

他没有骑马,也没穿扎眼的金丝刺绣军服,打扮和普通军官无两样。

防止被密林里的镇竿军狙击。

永远不要低估了山区猎人的手艺,就好比不要随便拿兴趣爱好去挑战别人吃饭的家伙。

行军速度缓慢而坚定。

宿营地更是被迫分成多块,河滩宽度不够。

……

前4日,顺利无比。

第5日开始,好像捅了马蜂窝。

袭击无处不在。

冷箭,冷枪,滚落的石块,冲出来的小股镇竿军,夜里摸哨的土司兵,还有遍地的虫子。

林淮生想起了只能早年间西北跑马帮时,见到一匹被马蜂包围健马,也是这般狂躁而无奈。

最终,那匹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骑绝尘,不知所踪。

傍晚扎营。

“今日损伤几何?”

“伤亡共计492人。”

“斩获呢?”

“不知,想来不足百人。”

……

第6日,还是如此。

狂躁的吴军一次又一次停下脚步,架炮轰击密林。

枪声在山谷里来回回荡。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狰狞、狂躁和恐惧。

船夫纤夫就不提了,士兵们已经斩杀擅自逃跑者数十人。

当晚宿营,

还发生了一起营啸。

一名压力太大的新兵在睡梦中突然脸痒,一伸手抓到了蛇,神经瞬间崩溃,失控大喊大叫。

数百人被其波及。

军官们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压制下来。

这一起营啸造成了40余人伤亡,30余人失踪,帐篷武器损毁无算。

……

更可怕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次日行军,

船夫大叫:

“搁浅了,搁浅了。”

纤夫们忙活了半天,诧异的发现沱江水位莫名降低了。

所有人瞬间感觉不妙。

一名来自于浙南的参谋脱掉靴子军裤,拄着木棍走下河。

半晌,

他匆匆上岸。

“林帅,有大麻烦了。镇竿军肯定在上游筑大坝了。”

“你确定?”

“确定,我是衢州府人,和湘西地理差不多。这个时候多雨,山区河流只可能暴涨不可能干涸。”

参谋说的很笃定,来自于他的生活经验。

……

船队全部搁浅。

林淮生望着陷入停顿的队伍,知道不能再犹豫了。

否则,上游把大坝掘开,这仗直接输麻了。

“前方何地?”

“木子坪。”

“卸货,控制制高点,在山坳里扎营。”

这一忙活又浪费了一天。

众人合力将船拉上岸搁浅,搬运物资越过山岗囤积在山坳里。

一直窥视的镇竿军斥候恨的牙痒痒。

本来可以水淹七军了。

消息传到凤凰城,

曾涤气笑了:“功亏一篑”。

……

有同样感受的还有赵庄文。

他的底牌已经输光了,只能带着残部100多人在沱江北岸翻山越岭,目的地——贵州。

虽身处逃亡路,他也没忘了观察战事。

镇竿军和吴军集中在沱江南岸厮杀,所以碍不到他。

他的心中陡然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当初,假使自己在武昌没遇到王杰,如今自己会是什么境地?有没有可能一鸣惊人?”

半晌,

他苦笑着摇摇头,继续跋涉。

湖南已无他容身之地,借道贵州去云南阿桂那里碰碰运气吧。

大丈夫,当起居官,在吴廷使者的见证下加以甄别,或杀或囚。

随后又派兵封锁了湘黔边界,将湘西商队全部投入大狱。

曾涤目瞪口呆,大骂:

“王生烈这个软蛋、王八蛋。”

骂归骂,无济于事。

他匆匆应变:

“调1000镇竿军进驻湘西长城,再调 2000蓝衣兵进驻西南方向的新场镇布防,防止王生烈从背后偷袭。黔军打仗不咋样,背后下黑手却是一流的。”

“嗻。”

……

曾涤很郁闷,甚至咒骂起了阿桂怎么不早点拿下王生烈这个二五仔。

说什么发兵支援湘西?

呸。

黔东一夜变色,贵阳危如累卵。

凤凰土司也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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