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兄弟反目(求月票)(2/3)

然不是来表功的,而是担心王天林趁着述职的机会在戴老板面前说自己坏话,特地来反映情况的。

“戴先生,您可要为我做主。”

刚一见面,赵理彪就叫屈起来。

戴春风对将区长的位子给了王天林,对赵理彪心有亏欠,耐着性子问:

“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王天林。”赵理彪也是同样的说辞,但他接下来的话出乎戴老板的意料。

“王天林一到上海就和陈明楚勾结到一起,在区里拉帮结派,这也就罢了,我理解他想要开展工作的急迫心情,可陈明楚算什么东西?他做助理书记都够呛,怎么能胜任区书记呢?”

见戴春风脸色沉下来,赵理彪继续拱火。

“戴先生,上海区书记是郑修远,兢兢业业,干的好好地,结果王天林一来就把他贬为外勤,事先还没有和我商量,这不是胡来吗?

除此之外,他还对区里面的人事大动干戈,我就想知道些件事情戴先生您知道吗?这不是明摆着违反家法,将戴先生不放在眼里吗?”

“此话当成?”戴春风冷眸死死盯住赵理彪。

赵理彪眼神毫不躲闪,信誓旦旦道:

“这种事我哪有胆子撒谎,戴先生要是不信,发封电报问问就知道了,或者可以让王天林前来对峙。”

人事即政治,从来就没有简单的。

按照军统局的纪律和规定,区长、书记官等主要负责人都是由局本部直接任命的,区长无权干涉。

王天林擅自撤换区书记,就等同于蔑视上峰。

偏偏王天林汇报工作时提也没有提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戴春风一向好面子,绝不允许任何下属挑战他在军统的权威,他想不到出了翁光辉的事情后,还有人胆敢背着自己这么干。

翁光辉是特务处时期任命的第一任上海区区长,此人搞到一份有关红党的重要情报,企图不经戴老板的手,越级向常某人汇报,好邀功请赏。

此人曾经担任过海军舰长,便利用老关系搭乘海军军舰从上海到九江,准备上庐山面见常某人。

但他小看了戴春风,一得到消息,戴老板直接坐飞机从金陵先一步到九江,拦在港口将翁光辉扣押起来,搜去情报,撤去他区长的职务,改由金陵培训班的教官于乐醒担任。

翁光辉事后被秘密处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翁光辉才死几年啊。

戴春风实在想不通王天林哪来这么大的胆量,竟然公然违抗家法,老虎头上翻跟头,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又想到被自己派去河内监视汪填海的陈恭树,迟迟打不开局面,反而牢骚不断,心里不由失望。

这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军统元老,一个个以功臣自居、欲壑难填不说,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目无团体、不守“家规”,且自由散漫、胆大妄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戴春心里风怒不可遏,但不想在赵理彪面前暴露出来,只是沉着脸让他回去。

“是。”告状的目的已然达到,赵理彪恭敬地敬礼退了出去。

说来也巧,赵理彪离开不久,戴春风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王天林又找上门了。

“你不是离家香江了吗?”

“上海的工作我离开前就部署好了,在香江逗留几天有啥关系?”

王天林是为“邀功”而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戴春风的神色,得意洋洋说道:

“雨农兄,怎么样,刘戈青这一枪,干净利落,不但将汉奸梁鸿志和王克敏震住了,对汪某人也是敲山震虎。”

“我问你怎么还在香江?”

“雨农兄勿怪,上海区总算闹出了点动静,为了以后的工作着想,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赵理彪调走。”

这话对早就怒火中烧的戴老板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若是一般情况下,上海区刚立功,王天林这个区长借机提出要求戴老板也就同意了,可此一时彼一时。

他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

“赵理彪是上海区的老人,对上海和上海区的情况都熟悉,如今又是制裁汉奸的关键时期,调走他不合适。”

王天林愣了愣,虽不明就理,仍然理直气壮地说:

“他处处和我作对,你不把他调走,我怎么开展工作?”

戴春风被气笑了,讥讽道:“你把区书记郑修元贬去外勤,也是为了开展工作?”

这话让王天林愣住了。

他心说不是军统上海区的某个小人打了小报告就是赵理彪这厮在背后告状,谎言被拆穿,王天林气急败坏,气呼呼说:

“那又怎样?你不调他走,我走。”

这本是一句破罐子破摔的气话,想要将戴老板一军,可此刻戴春风同样在气头上,立刻回怼一句:

“也好,相比起来,还是赵理彪对上海熟悉,更有利于开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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