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白月光(2/14)
别看我睡觉打呼噜,好像睡得死,其实你一动我就醒了。”
大牛大张着的嘴里还流口水,但并没有什么异味,这就像大牛身上的汗馊味,月儿感觉这是大牛独有的男人味。她迷恋这气味,枕着这种气味月儿就睡得踏实,哪怕睡这地铺。
月儿听到隔壁的那个叫春风的湖北妹子起床了,月儿就开门,端着漱洗用具来到院子里的水笼头前。
春风打着哈欠,用手指了指另一个隔间:“那个货,昨晚男的来了,声音好大,也不避人,搞得我一夜没睡好。”
“是你不想睡吧?”月儿这样邪恶地说着的时候,春风并不在意。月儿开玩笑的时候不多,她是一个谨慎的人,生怕得罪了别人。
春风转过身有点惊讶地问月儿:“那么吵你怎么没听到呢?”
月儿安静地笑笑:“我哪有你那么多心思,睡死了呗。”
月儿必须抓紧处理内务,她上班的那家还在江北。这家给的工资还不错,比上一家足足高出一千块哩。
2
月儿终究绕不开这条叫馒头的河流。
她必须穿过馒头河,当然是河上的那座水泥桥,然后去赶二路公交车,坐满五站后转八路车再走五站路就到了。她会因此而赶得气喘吁吁,但她总会乐此不疲。除非她告诉这家主人自己不想干了,或主人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可以不用来了,才可能少了这些劳顿。月儿今天已是第二次走过那座桥,加上晚上回来就得第三次了。
不能不提这条馒头河,月儿就是在这条河边认识大牛的。
那天女主人似乎很高兴,对月儿的家政工作给予了高度肯定,就强留月儿共进了一次晚餐,这是一种荣耀。女主的老公不在家,好像去了国外,要待很久的样子。女主是大学教师,很有文化的人,月儿感觉自己没文化,又是个乡下妇女,前夫就是这么骂月儿的,在被前夫骂的时候,月儿就很自卑。在女主的面前,她有过同样的感受。月儿的心目中,有文化的人是可以高人一等的,是可以随便骂别人的,就像领导一样,月儿的妈妈也是这么认为。妈妈的认同加重了月儿对没有文化的负罪感,月儿后来认为这就是命,是老天安排的,既然老天都安排了,就不去抗争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月儿很崇拜女主,觉得她不苟言笑是与身份对等的权利,当然月儿不理解这是一种叫清高的东西,是一种气质,是读了书或者有了权力后慢慢养成的,是一种对自我能力的极端认定。有钱的人也可以这么做,不过他们常常会让人感觉不伦不类。其实清高在月儿看来没多大用处,因为清高无法让月儿挣到很高的工资。养活自己很容易,但如果让女儿也变成一个文化人,月儿就得多挣钱。
女主很可爱,这是月儿对放下清高后女主的认知,关键是很漂亮。月儿也很漂亮,大家都这么说的,后来嫁给了前夫还有人替她惋惜,说是一朵鲜花插牛粪里了。没文化的漂亮女人是自豪不起来的,她是会被城里的男人瞧不起的,但这没办法。女儿长得像她爸,但这并不影响月儿对女儿的爱,这是月儿做母亲的特权,前夫想夺走月儿这个权利,但月儿拼死抗争。女儿不愿意跟她爸,但她爸还是把女儿留在了自己身边。月儿想:女儿你可以留住,但这份母爱你永远夺不走。月儿想,等我挣足了钱,就去要回女儿。这个世界上,哪有女儿不跟着妈的。
两个喝了点酒的女人就全部放开了,月儿就把这一切说给女主听了。女主义愤填膺:“真是岂有此理!”月儿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她会在说话者最需要同情或赞美时发出一两声附和,这样女主说话的欲望就变得很强烈。月儿自己婚姻的变故是一直藏在心里的事,轻易不让别人知道,包括那些同租的小姐妹,今天是喝酒了。喝过酒的月儿因此就下班迟了很多。
等到月儿撵上公交车时,已是一身臭汗,这是让爱干净的月儿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月儿很亮地照到馒头河面上,并发出柔和光芒,这种鱼鳞状的光芒充满诱惑,月儿停住了脚步。停下来的月儿好像鬼使神差,一步一步往河水里走去。这或许是来自某种神秘的召唤,这种召唤月儿抗拒不了。她仿佛置身于老家的那条河里,那条傍村环山的猫耳刺河。此时的猫耳刺河应该是静谧的,月儿爬上东山,把山的一半影子投到河面上,猫耳刺河一半光彩明亮一半阴暗神秘,妈妈就带着月儿走下河去。月儿在猫耳刺河水里像一条蛇或一尾鱼游动,这风景很美。男孩子们只能站在岸上偷偷地看,他们白天可以自由地下河游曳,晚上的猫耳刺河是属于女人们的。看月儿游得差不多了,妈妈就拉住月儿,不紧不慢地擦后背前胸,妈妈说:“我家月儿好香香,将来嫁个好婆家。”月儿就很美地笑起来,因为慢慢地她懂得嫁个好婆家的真实内涵,此时的月儿就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月儿看看左右,没人。月儿慢慢褪下裤子,脱去上衣,折叠好,放到那块稍平点的石头上,月儿就下水了。月儿像一条鱼似的钻进水里,先让河水把自己的全身包括头发都包裹起来,月儿觉得这时候的水像妈妈一样温柔而亲切。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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