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敌人（1/2）

细甜眼睛通红得可怕，好像要把人吞噬。楚风找准时机在细甜身上注入一股内力，细甜的症状才得到缓解。

细甜稳住情绪后平静地回到原位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裳，那动作像极了柳方方，如果不是每天都见面，大家会错以为细甜就是柳方方。

“吓坏了吧。”细甜清幽幽地说着，“我不是常常这样的，情绪烦闷了就会这样。”

“你之前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小蝴蝶这么问，主要是以为细甜是植兰人灭亡那场大火的受害者。

如果小蝴蝶知道细甜就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定然不会像现在这么关心细甜。

细甜联合商阔（陈辽）带领江湖人灭了植兰人后，各奔东西，细甜因为瘸腿、身材矮小，在江湖上受尽了白眼。细甜忍住别人敌视的目光，转战幕后，用言语激发陈辽的斗志，让陈辽借助商灵的名号成为半面紫衣，到处杀害那些武林正派人士栽赃到商灵的头上，着就有了当令山正邪之战。

细甜从小到大都不被人待见，所以他的思想极端。对他好的人他认为是别有用心，对他不好的人他恨。可他又期盼着有人真心对他好。极其矛盾的想法带着他走遍了山川河流。

见多了人间悲喜，他变得更加奇怪了。只要有谁不顺着他，他就会用素香杀人。通过多年的研制，他把素香提炼得细致，不同的剂量对付不同的人。大家都怕他，对他恭恭敬敬的。

越是怀疑真心实意对别人好，他越是渴望有人真心对他。时间久了，没有一个人理解他，他感到很孤独。

那天，他在一个地方的秦楼里看到舞姬跳舞，觉得舞姬跳得很差。他换了女装跟那舞姬斗舞，哪曾想底下人欢呼不已。那种痴狂的着迷让他痴迷，至此之后，他便用“细甜”这个名字在各地秦楼出演。三年活在别人追捧的荣耀中，他早已忘记自己的原名叫“商饼”

细甜沉静了很久，抬头静看小蝴蝶，“故事太多，你想听哪个呢？”

“最悲伤的。”

“全家都不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活着。”细甜看向窗外，那悲伤落寞的神情刚好跟小蝴蝶想的不谋而合。

“你放心，会有血洗仇恨的时候。”小蝴蝶轻声安慰，细甜没有多想。

“想不到你。。。。。。实在是不容易。”张水丽很同情细甜，再也不怕细甜了。

楚风留意到细甜说家人不在的狠戾目光，猜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表面松懈，内心戒备。

“既然不怕我了，尝尝我泡的茶怎么样？”细甜轻轻一笑。

小蝴蝶闻着没有素香，放心喝了，张水丽正好口渴，也端起其中一杯喝了，楚风碍于情面不得已喝了。

“过年的时候，我看到你们上街玩耍了，跟在你们身后的那位女子是谁呀？”细甜悄然插入话题，目标直指柳方方。

“柳方方，江湖上尊称为大小姐的就是他。”张水丽没好气地说，“她那个人总是喜欢微笑，空有绣庄庄主与柳家山庄代理庄主的身份，自大又狂妄，一点本事都没有。”

“说说看，她都做了哪些事？”细甜继续深入探问。

“她。。。。。。。”真要说柳方方做了什么事，张水丽又说不出来，又怕丢了面子，沉思一会儿后，“走到哪里都要坑一坑人，清王爷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知道吗？她说清王爷欠她，清王爷开玩笑说给她三个宅子，她即刻让林义大哥跟无泪大哥去收宅子。”

楚风咳嗽几声，小蝴蝶轻轻扯了张水丽的衣裳。张水丽领悟了，不再说什么。

细甜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么有趣的人，我早该见一面了。”

“见她？我看还是算了吧，她说的话你又听不懂。”张水丽直白地说柳方方说话含沙射影。

“是吗？”细甜抬头，嘴角掀起牵住了面纱一目了然。

“细甜公子舞姿卓绝，想必学了很长时间吧？”小蝴蝶赶紧扯开话题。

“我们那里不管男女从小都要学习的。”细甜说完小蝴蝶就断定他绝对是植兰人了。不分男女从小学习舞蹈的只有植兰人。

“可否向我们说一说你们那里是怎么样的呢？”小蝴蝶迫切想从细甜身上得到安慰。

“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提也罢。”细甜脸上的落寞再次袭来，小蝴蝶不忍心让他回想起往事从而悲伤，转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细甜眼睛一亮，神采飞扬地说将来会跳出怎么样的舞蹈。

楚风、小蝴蝶、张水丽迟迟不归，兰谷心中焦急，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眼睛时不时往外看。商小浅经过问他怎么了，他不说。青绣问他他也不说。柳方方一出现在他视线里，他赶紧冲过去说明情况。

“什么？他们去见细甜？”柳方方惊诧地看着兰谷，脑海中闪现了很多种最坏的结果。

从柳方方的神情中兰谷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一拍大腿懊恼了，“大小姐，都怪我，我应该跟着去的。”

“兰谷，你去找清王爷，说我两个时辰内没有回来，就去杨楼柳阁救我。”柳方方交代兰谷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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