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是仇人（1/2）

所有人都离开了，柳方方平静如初，细甜淡漠加深，两人对视的眼眸暗涌潮动，稍微不小心就会淹没在对方的视线里。

细甜一步一步地走到柳方方面前，用魅力无边的眼睛盯着柳方方，声音是从喉咙里迸出来的，“见到长辈连称呼都不提，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无礼吗？”

细甜话音刚落，柳方方就反唇相讥，“我进门那么久，连杯茶都没有，植兰人待客就是这般没礼貌的吗？”

好久没有遇到一个顶撞自己的人了，细甜满心舒怀，绕着柳方方走了几圈，“高傲不屈可不好，旁人看不惯你，会对付你的。”

“那也比两面三刀来得实际。”柳方方略微倾斜目光，“你不累吗？”

细甜高抬头，眼里是恼怒，袖子微微倾斜，柳方方知道他要用素香对付自己。她出门匆忙把玉石落在清王爷府中，可她一点也不怕，她跟药谷子分别之前，药谷子送给她一瓶素香的解药。当然，她也没有带。她相信依靠自己的定力足以抵抗素香。

“累？哈哈，我怎么会累呢？”细甜放下手，袖子里飘出一阵香味，柳方方皱了皱眉头，他满意地往后走，无比荣耀的摆弄自己的衣裳，间歇间还跳了跳，自我陶醉地说道，“人，只有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才知道自己多么重要。我是男人，如今我还是男人，只是，我成了一个跳舞的男人，看着旁人投来痴迷的眼睛，我非常高兴。我们植兰人曾经说过‘痴迷于舞蹈就此醉心。’我觉得是对的。”

“扮成别人掩盖自己的残忍，这就是你商饼的做法吧。”柳方方很愤怒，她一直觉得她师父商幽紫的死亡跟商饼有关。

“看破就好了，为什么要说破呢？”细甜缓缓转过身来，用近乎哀怨的眼光看着柳方方，“难得遇到一位懂得寂寞的人，我跳一支舞给你看怎么样？”说着甩起了袖子绕起圈来，那时而凝望时而远望的眼眸藏着深深的意思。

“师公师父他们看到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那该多伤心！”柳方方清幽的话打断了细甜。

细甜停下舞蹈满脸茫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想起家人，偶尔留恋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有那么一瞬间，他会为自己在家人的饭菜里下轻微毒药感到愧疚。当然，那份美好并不会持续太久，他很快就会想到被赶出家门的心酸，于是，所有的回忆失了味道，他会为自己慢慢地把家人逼入绝境，在他们痛苦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他们而感到畅快。

细甜神情恍惚，突然逼近柳方方疑惑极了，“你为什么会没事？”

柳方方轻微一笑，“素香用多了被反噬了吧！”

“反噬？”细甜离开柳方方的视线，满脸落寞地走到坐垫前喃喃自语，“素香闻多了我就变成这样了。变成这样，我才知道上半辈子白活了。”

突然，细甜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柳方方惊呼道，“我怎么忘记了？你是药谷子的徒弟。”

细甜坐下来，“他能教我炼制素香就一定能教你破解的方子。”

柳方方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拿起茶壶闻了闻，丢到一边，“素香味多了真让人反胃。”

“呵，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你所不屑的最终会害了你的。”细甜满脸计谋。

“是吗？提示一下，我的寿命多长？”柳方方掀起嘴角一笑，“既然我们见面了，也就不用拐弯抹角地你探我我探你，咱们把话说完了，以后见面，真刀真剑相见，话都不用说了。”

细甜从柳方方身上看到了商幽紫的影子，心中多了一丝不忍，可想到未来柳方方会全力对付他，他心就狠了。

“这些年，我听说你太多事迹。”细甜捡回茶壶，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一些清水，“你不过是个脾气硬的千金小姐接了家业扩展了人脉罢了，你这个出门三步都需要落封保护的人，江湖上的地位竟然这么高，若真是这么高，江湖门派老头被我们杀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哼，江湖人就是虚伪。”

这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了。柳方方不恼反笑，“你说得没错，说道本事，我一直都不如你。不过，你一直不现身，不过是想让大家觉得陈辽才是邪派，大家一心对付他，你可以找准时机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柳方方不想跟他说太多废话，干脆明朗地道破细甜的想法，“说到底，你的目的也不复杂。”

“你问问张笑寒武林盟主的位子好不好做？”细甜斟一杯茶，“武林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跟莫悔头疼着呢，一直在寻找武林新人。我要是做了盟主，就得做多一些事让人安心，不然位子没坐稳天天被人暗算，那得多麻烦？”

“就凭你这话，如果我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一定会觉得你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好人。”柳方方收敛了笑容，调整心情，淡漠道，“可惜，你这张脸藏了太多心事，你最好期盼着不要陷入噩梦中。”

“我那么多人热捧，怎么会做噩梦呢？”细甜甜甜一笑，“反倒是你，休息的时间少，怕做恶梦吧！”

被反将，柳方方后悔自己冲动了。她休息时间完全是想事情想多了的缘故。

“方儿，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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